一纸诉状将央视送上法庭,22年后,陈佩斯再度回到央视演喜剧

城南诗客 2020-10-28 15:39:52

转眼间2020年已经步入了尾声。

这一年过得太快了,还没准备好迎接,就要和它告别。

这一年有人消失,也有人回归。

今天,央视官方微博放出消息:陈佩斯回归央视,担任综艺《金牌喜剧班》金牌导师。

世纪大和解。

1998年,陈佩斯和朱时茂两人一纸状书将央视告上法庭,从这以后,陈佩斯就像人间蒸发了。

那个时代的小品热潮,也因为他们的离开,画上了满是遗憾的句号。

消失的22年,陈佩斯究竟干什么去了?

一、做演员的初衷是想吃饱饭

做过知青的老艺术家们,往往都有这些品质:肯吃苦、够较真、不妥协、有精神洁癖。

陈佩斯就是这么一个集大成者。

1954年,陈佩斯出生在一个演艺世家。

父亲陈强是赫赫有名的大明星,在《白毛女》中扮演过黄世仁,在《红色娘子军》中扮演南霸天。拿过百花奖、十大明星、十大笑星······等那个年代几乎所有的电影奖项。

小时候陈佩斯对严肃的父亲就怀着一种复杂的感情。他很惧怕生活中不苟言笑的父亲,又特别崇拜在舞台上光芒万丈的父亲。

小陈佩斯最开心的时光,就是母亲带着他去看父亲的戏。

长大后,陈佩斯也加入了上山下乡的热潮中。

当知青的日子很苦,常常饥一餐饱一餐,吃了上顿没下顿。

但陈佩斯也算是比较幸运的,凭着还不错的表演功底,他成功进入文工团,过上了拿“公粮”的生活。

那个时候陈佩斯的野心就是每个月45斤的粮票。有时候,团里还管餐,他能吃饱饭了,高兴坏了。

刚入团那会,陈佩斯还比较矜持,想给大家留下点好印象,一餐省着点吃,“就”吃五个馒头。一个手指头插一个。

在团里,陈佩斯的艺术才华很快展露。

1979年,他和父亲共同出演的电视剧《瞧这一家子》,一经上映,就风靡大江南北。

全国人民都记住了,这对模样相似但性情迥异的父子俩。

这一年,陈佩斯只有25岁。

年少成名带给他最大的感受仅仅是,能吃上饭了,能吃饱饭了。

许多年后,杨澜问他:为什么一直对赚钱不热衷。

他反问:赚这么多钱干嘛?

杨澜说:可以买房子、买车子。

他又说:买完之后呢?多了个空间,多了俩轱辘能让我的心更安宁吗?

说这话时,他的脚上穿着一双样式古朴,已经有些破损的老北京布鞋。

二、和央视一战,后悔吗?

兜里稍微有了点钱的陈佩斯,开始折腾电影。

他创立了大道电影公司,专门拍喜剧电影。

《孝子贤孙伺候着》《肥水别流外人田》《同喜同喜》等高分喜剧佳作一部接一部的出炉。

叫好又叫座。但陈佩斯一直在亏钱。

拍一部亏一百万,两部亏两百万。

因为那个时候,盗版大行其道,地方影院还会虚报票房。

从此以后,陈佩斯对弄虚作假深恶痛绝。

提到盗版商,提到虚伪的人,他甚至不顾在镜头前的形象,破口大骂。

眼见家业都要搭进去了,有人将他引荐给央视春晚的导演组。

他和朱时茂合作的第一部作品是《吃面条》,彩排时,围观的工作人员笑的前仰后合。

但有人说:《吃面条》是一种幼稚的艺术,因为它纯粹是为了娱乐而娱乐,为了搞笑而搞笑,没有什么深刻的内涵。

怎么办,春晚是让上还是不让上?

陈佩斯紧张的等消息,两手都是汗。

最后,导演没说同意也没反对。

就这样,小品《吃面条》在1984年春晚上场,一经播出,就引发了热烈反响,电视里的观众笑的合不拢嘴,电视外的观众笑的直拍大腿。

让大家开心,这本身就是深刻的内涵。

春晚结束后的第二天,陈佩斯去上厕所,听见厕所里有两哥们聊天:你看昨晚那吃面条了吗,哎呦,可逗死我了,差点笑背过气去。

陈佩斯心里美滋滋的。

后来,陈佩斯和朱时茂两人先后11次登上了春晚舞台。

赵本山、赵丽蓉和朱陈三国鼎立的小品时代,成为了一代又一代人永不褪色的记忆。

人们说,陈佩斯最火的时候,他人一出来,那十五分钟,窗外都没有鞭炮声。

1998年,朱陈两人正在打磨作品《王爷与邮差》。

这时,他们得到消息:央视下属一家电视台,未经他们的同意,公然出售他们的小品。

其实,这是当时乃至现在很普遍的现象。

没有人把著作权当回事,有央视撑腰,更没有人把陈佩斯当回事。

于是,两人一纸诉状将央视告上法庭。法院判定他们胜诉。

消息传出,引起巨大震动。

陈佩斯当然知道得罪央视意味着什么,从此以后,他就再没登上过春晚舞台,一走就是22年。

1998年,朱陈小品时代潦草的画上了句号。

三、从来不看时代的脸色

状告央视的义举之后,数不清的人问陈佩斯:你后悔吗?

陈佩斯每一次都坚定且毫不犹豫的回答:不后悔,从来没有后悔过。

即使在今天,人们对著作权还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数不清的创作者因为盗版生活无以为继。

陈佩斯所反对的恶势力并没有倒下,所憧憬的光明也没有降临。

那么他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50年后,100年后。后人看我们今天的祖先是这么生存的,他们会愤怒”他说,“他们愤怒的不是强权,而是愤怒每一个接受强权的人。如果我不这么做,我的后代一定会为我感到丢脸,所以我要争取不要让后人嘲笑我。”

一则歪理,一百个人默认就成了真理;一个真理,没人说出口就是没有意义的死去的真理。

陈佩斯率先吼了出来。

告别春晚后,总有人谣传陈佩斯光景惨淡,种石榴还债。其实他是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他开创表演班,演起了话剧。以前是一个人演,现在带着一帮孩子演。

如今66岁了,仍舍不得抽身表演事业,一直致力于研究和实现喜剧的每一种可能性。

杨澜说他这人有些“呆”。按照他的名气,只要他愿意走走穴,接接商演,一场轻轻松松几十万,是演话剧几十倍甚至几百倍的收入。

但他偏不。

细究起来,陈佩斯从年轻时起,就一直很呆。

流行话剧的时候去拍电影;流行相声的时候去演小品;流行电影的时候又去搞话剧。

话剧行业这几年有不少起色,但在陈佩斯投身的时候,还是一片黑灯瞎火。

多方关系需要打点,一场话剧很少有人看,很多班主都会到处送票。

这些圆融的技巧,陈佩斯从来没做过。

2005年,陈佩斯首部舞台喜剧片《托儿》爆火。

这是他的呕心沥血之作,他借舞台剧的口,又将那些弄虚作假的“托儿”骂的狗血淋头,骂的畅快淋漓,观众也看的开心爽快。

2015年,《托儿》巡演十五周年,已经在全国范围内演出355场。

陈佩斯又成功了。

他没有理由不成功。

时代永远在变,坏的东西一直会存在,好的东西也会继续受到人们的推崇。

他身上有着当今时代大多数人缺乏的难能可贵的坚持。

一双袜子能穿四五年,一件有洞的毛衣能穿二十年,一般只注重上半身形象,因为出镜只拍上半身。

一个几秒钟的小动作要设计十几个小时;表演出现一点小瑕疵,他都彻夜难眠。

表演《王爷与邮差》,因为他身上的麦坏了,整场演出,朱时茂一直紧靠着他,两人共用一个麦。

很多苦心设计的动作没能展现。一些台词也只能阉割。

下台后,当时44岁的陈佩斯嚎啕大哭,觉得对不起观众。

他对表演对喜剧有着纯粹且偏执的狂热。

他不成功,没有天理。

文章作者李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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