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别姬》里有一场戏，葛优扮演的袁四爷糟蹋了程蝶衣，共度一夜后，程蝶衣满脸吻痕。但是这些吻痕并不是葛优亲上去的，而是陈凯歌导演亲自为艺术献吻。当时陈凯歌导演本想找人画上去，但是画上去太假。就让助理亲，可助理比较害羞，没敢亲。最后，凯歌导演只能亲自上，他涂上口红，为艺术献吻。这部足以载入史册的电影，离不开背后一批电影人的共同努力和奉献。

当时扮演程蝶衣的首选是张国荣，陈凯歌导演在剧本还没改完之前，就飞到香港找张国荣聊。但是中间并不顺利，由于张国荣经纪人的要求比较多，让制片人徐枫很头疼。有一天，姜文路过香港，正好在徐枫家借宿。于是徐枫就跟他说，我现在在拍一部电影《霸王别姬》，你有没有兴趣演“霸王”段小楼。可是姜文觉得演霸王太没有挑战性，他想演“虞姬”程蝶衣。于是姜文就说：“虞姬是要化妆的，化了妆后，我觉得还可以。卸了妆后，长我这样一个旦角，不也挺好。”徐枫想了一下，还是没答应。因为姜文是属于少年老成，虽然年轻，但是长得显老，而且男人味太浓。让他演旦角，确实不敢想象。那么葛大爷演的袁四爷哪里下得去嘴。其实，当时还有一个人想演程蝶衣。那就是曾经演过《末代皇帝》的尊龙，他托朋友找到徐枫说他想演程蝶衣。徐枫想既然张国荣比较难谈，就让尊龙演得了。

可是不久后，徐枫去金马奖颁奖典礼见了尊龙本人，他发现尊龙长得是非常英俊，但是脸上棱角线条太分明，并不适合这个角色。而且在之后谈合约时，尊龙这边的条件也不少。最终，陈凯歌又飞到香港找哥哥张国荣谈了一次，才最终敲定。张国荣先生对于拍戏是非常敬畏的。在开拍前，他会做很多的前期准备工作。他到了北京第一件事就是去祭拜梅兰芳先生。之后他还在北京生活了6个月，专门学习京剧。最后拍摄时，由于他的完成度非常高，准备的替身都没用上。当时在剧组，大家互相的称呼也很有意思。大家都叫张国荣“哥哥”，而张丰毅和张国荣同岁，都是1956年9月出生，只是张丰毅比张国荣大了11天,而且剧中段小楼也是程蝶衣师哥，所以张国荣叫张丰毅“师哥”。而葛优被叫做“葛大爷”，可实际上葛优比张国荣还小一岁，只是长得显老。

后来，电影杀青，张国荣回到香港。送给葛优一张自己的专辑，上面写道：赠葛优贤弟...张国荣不仅对演戏敬畏，还是出了名的“戏痴”，常常因为入戏太深而无法自拔。当时演程蝶衣时，就入戏太深。这也导致当时剧组的很多人不愿意和张国荣走得太近，或者说是不敢。因为当时在剧组，即使不拍戏，在生活中，张国荣的每一个动作，一颦一笑也带着程蝶衣的味道。有一场戏是程蝶衣从背后抱住段小楼，导演一喊开始，张国荣根本不需要酝酿，一把从背后紧紧抱住张丰毅。当时张丰毅立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敢乱动，连呼吸都停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