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下凡,我更爱了

艳子归来 2020-10-26 19:02:42

最近追《演员请就位》,发现有个蛮有意思的现象:

新人男演员演戏,都特爱挑古装。

明明节目组给演员们提供的剧种还挺多,古装戏只那么几部。

但,前有陈宥维一心一意选夜华。

后有何昶希和张逸杰挑战爆剧《陈情令》。

要命的是,每期播出,最大的槽点也在他们这。

惹来毒舌尔导在线吐槽:我最不爱看古装戏。很无趣。

先不提这“无趣”指的什么。

很长一段时间里,大家似乎是形成了这么个共识——

扮相好看,人设完美的古装戏男主,最能捧新人。

但,尔导的话给飘提了个醒。

都凭古装戏冒头,对年轻鲜肉来说,一定是件好事?

未必。

只看95小生,从现代戏走出来,牌面打得稳的,也不少。

张新成,就是绝佳一例。

和如今内娱鲜肉演员,多靠古装剧打开知名度不同。

张新成最初是凭青春戏出圈的小生。

这和他的形象特点分不开———

张新成长了一张校园男神的脸。

浓眉大眼,皮肤白皙,五官清秀。

帅是帅的,但没什么神颜氛围。

不是皎似天边月,只能仰望的那种。

更像生活里引人驻足讨论的帅哥,虽有距离,伸伸手也能够得着。

这样的张新成,戏路并不窄。

属于古装、时装都能演,扮相都不会违和的类型。

但,因为《你好,旧时光》的男主林杨而出圈。

更有说服力。

中学生林杨,还留着略显呆板稚嫩的刘海。

不笑时文气中带点乖。

笑起来又似春日暖阳,有热度,却没攻击性。

一路照到人心底,一丝阴霾也无。

张新成把林杨的“男神感”,度把握得刚好。

既不普通,又普通。

有白月光的优秀、耀眼、一往情深,也有少年的青涩莽撞。

没那么无所不能,反而更加真实动人。

第一个出圈角色,好像就此奠定了张新成的表演基调。

虽说后来的作品,暂时还没彻底脱离偶像剧的氛围。

但具体到他诠释人物,哪怕是演个偶像剧男主,也总是来得更有落地感。

《冰糖炖雪梨》这类,情节俗套、人物关系模板化的小甜剧。

男主黎语冰,看原著设定,果然也是向完美男神靠的那种——

备受瞩目的冰球选手,校园风云人物,高冷,唯独面对女主棠雪时,态度不一样。

张新成却把这朵“高岭之花”生生演下神坛。

他把黎语冰演得更幼稚。

怎样拒绝突袭的表白、搭讪,向来是偶像剧男主用来侧面证明高冷的标配情节。

但比起传统男神通通双手插兜面无表情目不斜视走过。

黎语冰的“生人勿近”就会被对方的彩虹屁惊得瞳孔一震。

一脸正经地反套路完想套路他的妹子,还不忘奉上无辜笑脸。

张新成还放大了黎语冰激动、失落等,大男孩该有的“情绪破绽的时刻”。

成功地让为了剧情必须耍帅的男主,少了些悬浮和油腻感。

其它圈粉角色,也有类似的处理痕迹。

《大宋少年志》的元仲辛。

一个平时混不吝没个正形,关键时刻却聪明机敏,还有担当的痞帅少侠。

若按一般古偶的要求,演员只需演出男主身上的“苏感”,就足够讨喜了。

张新成却不想让元仲辛这么“完美”。

剧中有个很有意思的细节——

古装剧男主为了方便耍帅,武器多是刀剑。

元仲辛使的却是小巧的“蝴蝶刀”。

大侠才会用正式显眼的武器。

而常年混迹市井的痞小子,更称手的,更可能是一把灵巧易藏,还方便常拿出来把玩的小刀。

一个细节,男主的小人物感就出来了。

这也是张新成自己的主意。

“比起刀剑,张新成认为元仲辛应该用蝴蝶刀,他对导演的解释是:‘我是个小痞子,是个在泥土里长大的孩子,不是大侠,不应该用那些武器,我觉得我手上应该玩些什么。’伊峥同意了,张新成开始不停地练。剧里他的第一场打戏就是用蝴蝶刀对上双刀,刀身自袖口滑出,单手甩开,向前突刺,耍起来得心应手。”

△聂阳欣,公众号:南方人物周刊《张新成 少年偶像的一种可能》

他是有意识地,无论塑造什么角色,都带出三分烟火气。

没什么疏离感。

这是张新成形象上的辨识度,又成了他角色上的圈粉处。

从更生活的戏中“磨”出来的演员,在表演上,的确没那么容易陷入模式化。

张新成拍《大宋少年志》时,有段话让飘记忆尤新。

“最开始的时候伊峥导演和王飞导演说,你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应该带有内容和意义,但我就不同意这点,我觉得演戏就应该随意一点,生活一点。

但是后来我发现,古装戏和现代戏之间是有区别的,在古装戏里面,因为它的强剧情推动和反转太多,所以你的每一句台词、每一个表情和动作,都具有铺垫的作用,我觉得这是最大的不同。”

△独家专访丨“大宋少年”张新成:我还远谈不上优秀

现代戏和古装戏,在表演上的确有所不同。

从青春戏出来的张新成,再去演古装,才明白其中还有个适应过程。

尔冬升在《演员请就位》也举了自己当年的例子——

以前拍古装大侠

可以练到一分钟不眨眼

眨眼都是一个技巧

要把距离实际生活更远的人物演好,演员需要让自己进入古装剧氛围。

一举一动,更端着,更凹范儿,更收敛。

这对年轻鲜肉来说,就像个糖衣陷阱。

似乎是好驾驭的。

横竖有扮相、人设滤镜在,哪怕细微表达不到位,总有人愿意闭眼捧场,对着面瘫也能夸隐忍。

但刚出道就在古装戏里打转,表演模式不求贴近生活。

时日愈久,越积累成打不破的表演惯性。

张新成的幸运在于,青春戏出道,身上那份“天然感”,没被客观条件破坏。

如果演员本人也够上心与擅于思考。

那这份自然感,很容易转化为年轻演员的灵气。

而张新成表演的灵,就体现在生活感。

细腻,且富于变化。

演模式化的偶像剧,都能带出三分真实质感,到了生活剧里,优势就更明显了。

《以家人为名》里的贺子秋,就是证明。

贺子秋虽然是少年,但并不好演,内心十分复杂。

张新成却把他演得接地气又讨喜。

小哥子秋是被李海潮收养的孩子,一家人感情深厚,在自由、有爱的环境下长大。

他没大哥沉稳,性格外向、调皮。

和妹妹眼神对视互打暗号,一看就是会一起闯祸,“包庇”她的好哥哥。

但爸爸一声咳嗽,就能吓他一跳。

这几个细微的反应,勾勒出一个既懂事,又爱玩的男孩形象。

而这个形象,是在与谭松韵、涂松岩的互相配合中,树立起来的。

张新成懂得根据情境、对手反应来给戏,很少出现重复性套路。

但贺子秋身上还有第二层,他是一个“被抛弃”的孩子。

亲生父亲素未谋面,母亲也从小把他抛下。内心敏感、脆弱,也复杂。

一方面,是李海潮和李尖尖给了他全部温情。

因此,对这个家,他特别害怕失去,又有一种强烈的亏欠感。一直努力做饭,洗衣服,包揽一堆家务。

给爸爸捏肩,眼神里若有所思,写满了担心。

另一方面,他倔强,要强,但内心脆弱。

这份倔强,张新成有好几次用有爆发力的形式去表达。

展现一个人暴躁的一面,是很危险的,因为不讨喜。

但张新成挖掘出了,暴躁背后的脆弱感。

当李尖尖无意中问起,他想不想去找妈妈。

他突然破口大骂:当我们是垃圾啊,想扔就扔,想捡回来就捡回来是吗。

气呼呼地离开。

却一个人躲到角落,偷偷擦泪。

先嘴硬后心软的处理,让一个脾气暴躁的小男孩,立体起来。

他的倔强和强烈的自尊,变得容易理解,甚至让人心疼。

这种表演上的细腻,还体现在他的哭戏里。

在这剧里,张新成展现出,在其他剧少见的,哭戏的层次感。

有两场戏,飘印象深刻。

一是和爸爸们摊牌。

因为不忍心爸爸负担自己学费太累,他决定向亲生父亲的妥协,跟他出国。

但下这么一个决定,对他来说,太难。

尤其当看到父亲因为这,掩面而哭,他内心不舍、愧疚又痛苦。

可张新成这一场演得十分隐忍。

他看着爸爸的身影,渐渐红了眼眶。

什么都没说,回过头,只是咬了一口爸爸亲手做的烧饼。

却吞不下去,眼泪流了下来。

最出彩的,当属他和妈妈贺梅见面的那场戏。

虽然他从不在人前承认,但心里一直很想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会被母亲抛下。

他红着眼,努力控制自己,挤出笑容问:为什么后来写信回来说,不要我了。

越努力伪装,内心的痛苦就越重。

和母亲对话的全过程,他一直强忍。

嘴上说着“不在乎”“以后就当不认识”这样的狠话。

只有当一个人开着车走的时候,所有委屈才完全释放,哭到不能自己。

这份情感表达上的细腻,使得他的表演,既不浮于表面,也不流于套路,而是能抓住人物复杂的个性与多变的情感。

这样一份细腻且富于变化的生活感,正在拓宽张新成的戏路。

偶像剧的苏感,他有。

生活剧必备的细腻与复杂性,他也初步展现出这方面的功力。

比起古装剧起步的小生,想尝试到更多剧种,可能必须经历一次转型(能否成功看个人)。

张新成这样以生活戏为起点,一路始终没抛弃“人间烟火”,或许能帮他未来的演员路,走得更稳、更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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