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玲跟她比,输定了

独立鱼电影 2021-10-12 08:40:00

女性导演,越来越成为电影界不可忽视的力量。

今年春节,贾玲一部《你好,李焕英》票房破53亿。

问鼎全球票房最高女导演。

有趣的是,几乎在相近的时间,国外也出了一部题材十分相似的影片。

同样是女性导演,同样是穿越题材,同样是母女主题。

也同样获得了不俗的口碑。

甚至还入围了柏林电影节主竞赛。

如今,终于有机会可以一看,果然不同凡响。

鱼叔第一时间向大家介绍。

《小妈妈》

Petite maman

本片的导演,瑟琳·席安玛。

近几年,人气飙升的法国女导演。

两年前,凭借一部《燃烧女子的肖像》火爆全球。

在国内电影节也有引进过,可谓一票难求。

瑟琳·席安玛的电影走的是文艺向,按理说和贾玲路子完全不同。

不过,今年的新片《小妈妈》一上映,就被不少人说是法国版《你好,李焕英》。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鱼叔最近才看完此片。

不得不说,两人还真是在点子上有些相撞了。

故事都讲述了女主角穿越到过去,和母亲相遇,成为玩伴。

借此重新认识、理解母亲的情感。

不过,区别在于,女主还是个孩子。

而她遇到的母亲,也是个孩子。

所以,这是个「儿童版李焕英」。

当然,两部片除了故事架构,风格大相径庭。

《小妈妈》没有什么喜剧元素,也没有那么热热闹闹。

它在情感表达上更内敛,更微妙。

前者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后者像小溪一样细水长流,后劲更足。

影片的主角,是一个8岁的小女孩,奈丽。

因为外婆刚刚在养老院去世。

全家人来到这里,收拾外婆的旧物。

妈妈静静地坐在外婆的房间里。

虽然看不着正脸,但孤寂的背影,足以映衬出她的哀痛。

回去的路上,妈妈一边开车一边被女儿在后座喂着饼干和饮料。

仿佛自己还是个孩子,而女儿奈丽反倒像是照顾自己的母亲。

画面温馨而又美好。

一家人回到外婆的旧宅。

这也是妈妈小时候生活长大的地方。

她翻出自己儿时的图画册本,回忆瞬间涌上心头。

她告诉女儿,自己小时候不喜欢关灯的那一瞬间。

适应黑暗需要一个过程。

那段时间,自己总会想象黑暗的角落里,有一只黑豹。

仿佛能听到它越来越强烈的心跳声,就在枕边。

对妈妈来说,自己再也无法听到这种心跳声。

也看不到黑豹的存在了。

自己不再是一个女孩,而是一个完全的「母亲」。

童年往事就如同那只看不见的黑豹,一点一滴从记忆中消逝。

这也是影片不同于《李焕英》的地方。

虽然同样是讲述一个女儿如何理解妈妈的过程。

但前者最终的主题,依旧是落在作为妈妈身份的奉献与牺牲。

而《小妈妈》则建立在一个更为平等、开放的视角上,去探索妈妈身份以外的精神世界。

这就到了影片的第二部分,也是本片最巧妙的情节。

妈妈一早离开了家,剩下奈丽和父亲收拾外婆旧居。

奈丽在树林里玩耍,偶遇了一个穿红衣服的小女孩

奈丽帮她搭好了木屋,发现女孩的名字和自己母亲一样,也叫玛莉安。

两人长相也非常相似。

更奇幻的是,两人为了躲雨来到这个同龄的玛莉安家里。

奈丽发现,这座房子和外婆家一模一样。

而玛莉安的母亲,样貌就是年轻时候的外婆,正躺在床上睡觉。

奈丽吓坏了,匆忙回到家。

打开原本属于外婆的房间,空无一人。

也许只是自己的一个梦。

到了第二天,奈丽又在树林里见到了玛莉安。

她逐渐意识到玛莉安就是自己的母亲,而那个躺在床上的中年妇女就是自己已经去世的外婆。

电影并没有纠结于两个平行时空的诡谲、玄妙。

只是将其作为一个自然的事件发生。

这也更符合孩童视角下的描写,即不会过于区分现实与虚幻的界限。

两人就在这种成年人无法理解的世界中成为了一对好闺蜜。

一起搭木屋。

一起玩跳棋。

一起玩角色扮演的游戏等等。

随着两人的相处,奈丽对玛莉安有了更多的了解。

比如,她小时候的梦想是成为演员。

她在和自己差不多大的时候,就要进行手术。

两人的友情越深,信任也越深。

奈丽干脆直接告诉了玛莉安,自己是她的女儿。

孩童之间的信任,让一切都顺理成章。

奈丽还带玛莉安来到了自己的外婆家,给玛莉安展示了外婆的房间和遗物。

玛莉安也接受了眼前的「未来世界」。

最后还意外地见到了未来的丈夫。

奈丽还在玛莉安家住了一天,为她过生日。

一起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夜晚。

《小妈妈》全片只有短短70分钟。

剧情也不复杂。

但优秀的摄影和清新的氛围,却让人印象深刻。

导演席安玛是一个极简主义者。

她的电影有着化繁为简,举重若轻的魔力。

将这段细腻、微妙的母女情感,描绘得浓郁有力。

影片另外一个特点,就在于电影化地呈现人物和情节。

比如,电影从头到尾都没有直接描写过奈丽外婆的去世。

而是在开头让奈丽在医院里和三个相邻病房的老奶奶告别。

然后回去找妈妈,通过病房画面的对比,暗示出外婆已经去世。

再比如,奈丽和中年外婆重逢的场面,两人并没有什么激烈的情感交流。

但这场戏却格外感人。

奈丽让外婆帮自己系领带,然后帮外婆解字谜游戏,最后递给外婆一杯水。

极其日常、简单的动作,却被导演赋予了强烈的感情色彩。

我们在开头知道奈丽会陪医院的老人玩字谜,自然会陪自己外婆玩。

同时我们又知道奈丽外婆已经去世,眼前这一幕又被赋予了更多涵义。

没有迫不及待的相认和情感的爆发,而是淡化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让我们重新发现生活中被忽视的那些动人瞬间。

这就是导演的魔力。

父亲的角色在这部电影里处在一种尴尬的位置。

他从未进入过母亲的内心世界,也一直处于母女情感的外围。

然而即便如此,电影也在有限的场景中呈现了父女之间的情感联系。

比如片中奈丽帮父亲刮胡子的场景,成为为数不多的和父亲共处的时刻。

通过刮胡子这一简单动作,奈丽也能更靠近父亲。

让人想起罗伯特·麦基对于剧本创作一句有名的话:

「对于台词,我最大的建议就是不写。」

本片也正是如此实践。

在玛莉安家度过的最后一天,奈丽和自己这位「小妈妈」一起倒牛奶、做煎饼、玩游戏。

在孩童的视野下,电影仿佛也回到纯真的童年。

只用动作组成的简单画面,给人带来纯粹的童真乐趣。

两人在一起做的最后一件事,是乘皮划艇来到湖中央的金字塔。

电影第一次响起了音乐。

情绪的积累在这一刻悄然释放。

经历了这么多,奈丽终于在一个夜晚理解了母亲的痛苦。

那是她终于能听到房间里黑豹呼吸的时候。

她理解了母亲的痛苦来源。

怀念和害怕失去童年的纯真。

影片最后,奈丽送走了小玛莉安。

回到家里,发现妈妈也回来了。

母女俩坐在空房间的地上。

奈丽看着妈妈,叫出了她的名字:

「玛莉安……」

就像玛莉安从未出现,也从未离开一样。

玛莉安也笑着回应了女儿的名字。

这一瞬间仿佛找回了自己逝去的回忆。

原来那些纯真和美好,都在自己女儿身上。

再多的语言也无法描述这种跨越时空的情感。

一个拥抱,胜过千言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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