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岁段奕宏:长得丑却成了男神,这么多年他是如何翻盘的?

柴叔情感观 2020-08-07 21:56:09

佛说:相由心生,境随心转。段奕宏把这八个字演绎得真真切切。

在一次采访中,他说起一个怪事:

小时候妈妈总是摸着他的耳朵说:“你耳朵太硬了,扳都扳不动,你这性格,出门走不了几步,就会碰壁的。”因为,耳朵硬的人听不进去话,也不会说话,很不好沟通。

可奇怪的是,他的耳朵后来慢慢变软了。

多年后,妈妈再摸他耳朵时,惊讶地问:“你的耳朵怎么越来越软了?”段奕宏略带撒娇地回答妈妈:“因为我越来越听话了啊。”

采访中,段奕宏笑着强调自己的耳朵真的变软了,说自己现在喜欢“圆通”这个词了,让人感觉:硬汉好像变了。

段奕宏最开始的性格确实和他的耳朵一样硬。

他不会说话,当初一个人离家到北京,家里人都不理解他想做的事,他就犟。

撂一句:“你们不让我去,我恨你们一辈子。”妈妈送他去车站,因为都不说话,十分钟的路程他都嫌远。

妈妈叮嘱:“照顾好自己。”他不搭话,妈妈过了好久又说:“出门要以诚待人。”

他不知道怎么接,硬着头皮说:“我对别人以诚相待,别人骗我怎么办?”

妈妈只淡淡地回:“你又不是傻子,别人还能骗你几次?”他那时不理解,听不进去。

面对家人,不会说话大不了就不说,但他在外也同样是直男性子,很不好沟通。

大四被告知留不了京的时候,直接拿了学生证和成绩单硬闯文化部,要见文化部部长,就想问问:“我这样的成绩,我这样的学生,怎么就不能留下?”

等后来,好不容易有剧组找他拍戏,看了剧本后不满意,直接拒绝:“我学了四年表演,怎么可能为了名利折腰?”

即使是还没有出名的时候,对导演不满意也是直怼:“你这样太难看了!”

他说也想过改改自己的脾气,可总也收不住,总觉得:“这不是我难搞,是创作本身难搞。”

段奕宏不属于“老天赏饭吃”的那种演员,他只是有那么一点表演天赋,就靠着这仅有的一点,他苦下笨功夫,碰的头破血流,满身伤痛,成就了“硬汉”本汉。

备考时,为了练基本功,19岁才开始练劈叉,没有根基,也没有任何协助,花了大半年时间,硬生生把肌肉、筋膜拉开劈下去。

为了挣钱,每天洗十几个小时苹果,还要给留学生辅导中文,一天只睡三四个小时。

在中戏时,他经常违规通宵排戏,被锁在教室里,早上翻窗出来,继续晨练。同学们说段奕宏一演戏就能不睡不吃,像个妖怪一样。

孙红雷曾说,是段奕宏教会他表演。他95年考进中戏,有一次,被师姐带到排练室,看到段奕宏在种草坪,师姐告诉他段奕宏要演一名战士,要在草坪上匍匐前进,所以就先种草坪。

后来,段奕宏成了实实在在的“体验派”。

为了演好毕业大戏《马》,段奕宏去精神病医院体验生活,和真正的精神病人一起生活,近距离观察;

为演好特种兵,又去参加军训,每天绕着县城跑7、8公里;

为演《白鹿原》里的农民黑娃,提前用一个星期去体验农村生活,割地劳作,最后连衣食住行都活成了农民样;

出演《烈日灼心》,提前体验了15天警察生活,连罪犯都误认为他是便衣警察……

为演好戏,甚至完全不顾生命安危,下矿井,学潜海,练骑马,总之演什么就提前体验什么。

人生没有白走的路,每一步都算数。要得到的终得到,以后就算追忆也自豪。

拍戏的时候,段奕宏更是硬着骨头死磕到底。

有段时间在腾冲拍戏,他几乎每天光顾中医馆,两脚踝,髌骨,肋骨都受过伤。七十多岁的老中医都动容了,说:“我不希望再见到你了,小伙子。”

有一次脚踝肿得像馒头一样,有一场戏,要从一个40度斜坡上跑下来,然后翻身上马,他忍着痛一遍一遍跑,导演不忍心了,说可以了。

他看出导演的勉强,追问脸上还有没有痛感,导演只好如实说有一点,段奕宏毅然转身重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笨拙的实地体验,咬紧牙关的死磕,让长相不被看好的段奕宏练出了“一人千面”的演技,终被封帝。

人们惊叹段奕宏太牛了,简直演什么就是什么,他成了屏幕里当之无愧的硬汉。

之前看有人说,西北汉子有一个相似点:演技有多惊艳,生活中就有多低调。

段奕宏就是这样,他怕在人前露怯,总是一副冷冷的表情。

他热爱表演,固执地守着自己的坚持,最终,他冷酷的硬汉角色让人惊艳。

可舞台之下,镜头以外,段奕宏低调地生活着,剥去坚硬的外壳,段奕宏还有多数人不知道的另一面,而这还得从头说起。

段奕宏出生在新疆偏远的小县城。

高二一次文艺汇演,段奕宏表演小品时,恰好被上海戏剧学院的教授看到。

教授托人跟他说,他很有灵气,可以试试考上海戏剧学院,教授的话让演戏这个梦在段奕宏心里发了芽。

可追梦太难了,估计段奕宏也没想到,他的追梦之路会走得如此坎坷。

除了教授那句点燃梦想的肯定,一开始耳边全是否定的声音,父母不同意,觉得演戏不靠谱,父亲希望他毕业后,去林场安安分分当个伐木工人。

参加考试,招生的老师又说:“就算退一万步你也考不上。”

第三次考试前,段奕宏拿了一个考试的段子,请当时培训的老师帮忙辅导。

老师特别热情地帮他处理完后,得知段奕宏想升中戏本科,老师又特别认真地劝他:“还是放弃吧!”

可别人不知道,他对留在北京早就有了执念。刚到北京时,他看着北京的人喜欢吃煎饼果子,喜欢喝可乐。

于是他一手煎饼果子一手可乐走在大街上,他想把自己伪装成北京人的样子。

有一次考试失败后,他去天安门广场看升旗,看得热泪盈眶,他真想留在北京。

段奕宏还想再给自己一次机会,给自己的努力一个交代。

他觉得之前考不上是因为完全没有基础,这都学了半年了,还是有希望考上的,他决定就考最后一次,如果三年都没考上,就安安分分回去当工人。

也许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第三次,他以西北第一的成绩考进了中戏。

拿到录取通知书时,妈妈在家包了饺子,姐夫专门给他拍了照片,全家都特别高兴。

那时段奕宏显得很淡然,因为就算没有结果。这三年已经收获了不少,他有了目标感,知道奋斗的意义。

还知道体谅父母了,面对父母不再一味地想逃,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有了一些成长。

取经从来都不是容易的。段奕宏要成为演员,难免还要经历一些波折,入学前,命运先和他开了个小玩笑。

快要开学了,段奕宏得意忘形地和朋友一起喝酒,竟然喝到胃出血。

他怕入学体检,因查出身体素质不过关,被退学,找借口请了病假在家养胃。

他盘算着先在家休养两周,再坐火车到北京,这样正好把军训也躲过了,又不影响学习。

可他不知道大学有一个规定,开学后15天没有到校视为自动退学。

他很幸运,他曾经辅导中文的留学生,知道他考上了,却迟迟没在学校看到他。

就到教导处问,教导处老师说段奕宏请病假了,又随口说了句:“按照规定,他这两天再不到校,就自动退学了。”

那个留学生赶紧给段奕宏发了电报,不得已,拮据的父母给他买了机票赶往北京。

这是他第一次坐飞机,行李架拉了两下拉不开,他不敢使太大劲,怕拉坏了。

又不敢问,怕别人看出他没坐过飞机,只能假装淡定,一声不吭地等,等哪个人拉开了,自己再放。他的自卑和隐忍可见一斑。

所幸,开学的小插曲有惊无险地过去了,他拿着敲门砖,叩开了梦想的大门,可迎面泼来的还是冷水。

在中戏和同学们一起学习后,他突然发现同学们对话剧、对表演的理解,同学们的见识、文学积累,他都望尘莫及。

欣赏电影时,同学们可以说出很多见解独到的东西,可他连基本的好坏都分不出来,比起物质上的拮据,精神上的贫瘠更让他绝望。

段奕宏开始怀疑是不是选错路了,这种怀疑伴随他整个大学时光,最绝望的时候甚至想过要自杀。

可每次想放弃时,远方那个拮据的家庭,还有父亲的嘱咐:“别让钱打了水漂。”就出现在他脑海里,提醒他不能放弃。

他疯狂地练戏,演技逐渐得到了大家的肯定。

可同学们开始出去接戏,他却无人问津。他问老师:“为什么没有人找我拍戏啊,是不是我演得不好?”

老师说:“你长得不好看。”

段奕宏积累的自信,又一次被打击成了自卑。

白岩松《痛并快乐着》中有一句话:一生中总会遇到这样的时候,你的内心已经兵荒马乱天翻地覆了,可是在别人看来你只是比平时沉默了一点,没人会觉得奇怪。这种战争,注定单枪匹马。

为了节省路费,他大学四年都没有回家过年,经常笑着给父母打电话说自己一切都好。

挂了电话就一个人躲在宿舍里哭,哭过以后,走出宿舍,段奕宏看上去依然还是那个随时都在思考的,严肃的硬汉子。

还好,除了不能辜负父母的压力,段奕宏周围还有同学情谊,这两个力量支撑他继续抵抗那些否定和负面情绪。

同学们知道他家拮据,经常会悄悄地在他床上、课桌上放一些饭票。

段奕宏接受着大家的帮助,没有刻意给谁说一句谢谢,只是默默把同学们的恩情都记在心里,把同学的关爱都变成自己的动力,更加努力地学习。

后来他在微博写到:“无二年华,就是(94)你们在一起走过,恼过,吵过,叽歪过,抱过,吻过,睡过,恨过,爱过……爱你们不能选择。”

这是段奕宏坦然撕下硬汉面具后赤裸裸的表白。

同学里一定要提的是小陶虹。

一次颁奖晚会上,段奕宏开玩笑地说:“我暗恋的人在我后面,我们班陶虹。”

虽然是玩笑,也引发了许多猜测,有人说,成年人总用玩笑话表达真心,他俩有没有萌生特别的情愫,无从得知,但他们的情谊确实不浅。

他们俩经常一起搭戏。

有次,小陶虹给他带了芒果,看他不会吃,帮他扒了皮,可他不知道还有核,一口咬下去,咯了牙,还要装作是有意识咬的,故意再蹭一蹭。

小陶虹知道他为了省钱,春节不回家,就把他带到自己家里吃年夜饭,为了还礼,他在宿舍用电炉子折腾出一锅手抓饭,回请小陶虹。

大学快毕业时,他已经是学校的“万人迷”了,整整大学四年的努力,让他有了底气,也更会控制情绪。

在得知不能留京后,他上午直闯文化部。但下午回到学校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排戏。

只是更加坚定要自己做到更好的决心,不得不说,他又成长了。

杨绛说过:我们曾如此期盼世界的认可,到最后才知道:世界是自己的,与他人毫无关系。

等他在屏幕上开始崭露头角了,他终于可以坦然地说起同学们的关怀,尤其提到小陶虹时,他充满感激地说:

“她没有笑我,没有耻笑我,没有给我这种尴尬的东西,她让我很温暖,这种温暖是我需要的,当然我也相信别人也需要,我希望在合适的时候,我能像她一样,给别人传递这种温暖的东西。”

段奕宏真的把温暖和柔情传递给了他人。

有一次在草原拍摄,有个小女孩希望和他合照。

段奕宏觉得女孩根本不认识他,跟他合影的意愿并不强烈,便推脱说,中午回去再拍,后来下大雨没有再回去,

朋友告诉他,女孩等了他一天,段奕宏听后非常自责。

他想起自己十几岁时,怀揣着考艺术院校的梦,和对文艺工作者的仰慕。

立马冲印了自己的照片,写上自己的名字和希望女孩梦想成真的话,让发小一定要把照片带给那个女孩。

而提起父母,他忍不住掩面流泪,他不再倔强冷漠地想要逃出父母的管束,他懂了父母的恩情和苦心,他说:

“我们都习惯于父母应该为我们操持,我们都习惯于不为之感动,或者是习惯于逃避,习惯于情感麻木,我们习惯于不表达……但是,我觉得,我们可以柔软一些,变得会表达一些。”

有一年春节回家,他把记忆中离家那个早晨的种种细节。

全讲给侄女听,侄女听哭了,他想借此告诉侄女,要学会表达,告诉她奶奶老了,需要大家惦记她。

段奕宏曾说过他可以承受外界的冷漠和否定,可受不了暖,遇见一点暖就化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记忆中大多数故事是暖的,而他是真的被融化了,他硬汉的伪装渐渐剥落,柔情尽显。

现在47岁的段奕宏,屏幕上大多数还是硬汉的形象,但他生活中已然卸下了防备,变得越来越放松。

偶尔镜头下也露出一点慵懒的神态,他不再是因为自卑伪装成硬邦邦的汉子了。

他变得很恋家,喜欢陪妈妈唠嗑,会笑着听妈妈给晚辈们讲他的糗事。

工作之余,更爱陪着妻子窝在家里,陪侍弄花草,做饭收拾家务,对妻子惟命是从。

在人世的冷漠和人情的温暖里来回揉搓,他懂了世故,放下了防备,学会了沟通,心态早在不知不觉中改变。

难怪他的耳朵变得越来越软了,此时的他可不就是典型的幸福“耙耳朵”吗?

人生实苦,每个人都在自己的路上踽踽独行。

希望我们都能如段奕宏一般,用坚毅抵抗外界的冷,用不断成长回报温情,在合适的时候再将这份温暖传递给身边的人。

这正如纪伯伦所说:

“生命的意义,在于人与人的相互照亮。”

. END .

【文| 卷卷】

【编辑| 丹尼尔李】

【排版 | 毛毛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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